(一)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。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,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,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“清国留学生”的速成班,头顶上盘着大辫子,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,形成一座富士山。也有解散辫子,盘得平的,除下帽来,油光可鉴,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,还要将脖子扭几扭。实在标致极了。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,有时还值得去一转;倘在上午,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。但到傍晚,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,兼以满房烟尘斗乱;问问精通时事的人,答道,“那是在学跳舞。”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,如何呢? 1.用自己的话概括一下选段的主要内容。主要写见到藤野先生之前,在东京的所见所感。 2.“东京也无非是这样”中“无非”理解为只不过,表达出作者对东京的失望的情感。“这样”指代“清国留学生”的种种丑态丑行,这一句在结构和内容上有什么作用? 这一句领起前两段内容,写出作者对清国留学生的厌恶和反感,为下文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埋下了伏笔。 3.“实在标致极了”这一句中的“标致”你怎么理解? “标致”本义是妩媚动人,多用在女性身上。此处用来形容“清国留学生”,是反语。 4.你认为作者写这一部分内容与写藤野先生有什么联系?发表一下你的看法。 作者在这一部分写了在东京的所见,清国留学生的种种丑态促使先生对东京失望,为下文离开东京到仙台见到藤野先生作了铺垫。或者说这一部分写清国留学生学跳舞、赏樱花是作者离东京往仙台见到藤野先生的缘由。(答对大意即可) (二) 每天天刚亮时,我母亲就把我喊醒,叫我披衣坐起。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了。她看我清醒了,才对我说昨天我做错了什么事,说错了什么话,要我认错,要我用功读书。有时候她对我说父亲的种种好处,她说:“你总要踏上你老子的脚步。我一生只晓得这一个完全的人,你要学他,不要跌他的股。”(跌股便是丢脸、出丑。)她说到伤心处,往往掉下泪来。到天大明时,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,催我去上早学。学堂门上的锁匙放在先生家里;我先到学堂门口一望,便跑到先生家里去敲门。先生家里有人把锁匙从门缝里递出来,我拿了跑回去,开了门,坐下念生书。十天之中,总有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门的。等到先生来了,我背了生书,才回家吃早饭。 我母亲管束我最严,她是慈母兼任严父。但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,打我一下。我做错了事,她只对我一望,我看见了她的严厉眼光,就吓住了。犯的事小,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时才教训我。犯的事大,她等到晚上人静时,关了房门,先责备我,然后行罚,或罚跪,或拧我的肉,无论怎样重罚,总不许我哭出声音来。她教训儿子不是借此出气叫别人听的。 有一个初秋的傍晚,我吃了晚饭,在门口玩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背心。这时候我母亲的妹子玉英姨母在我家住,她怕我冷了,拿了一条小衫出来叫我穿上。我不肯穿,她说:“穿上吧,凉了。”我随口回答:“娘(凉)什么!老子都不老子呀。”我刚说了这句话,一抬头,看见母亲从家里走出,我赶快把小衫穿上。但她已听见这句轻薄的话了。晚上人静后,她罚我跪下,重重地责罚了一顿。她说:“你没了老子,是多么得意的事!好用来说嘴!”她气得坐着发抖,也不许我上床去睡。我跪着哭,用手擦眼泪,不知擦进了什么微菌,后来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眼翳病。医来医去,总医不好。我母亲心里又悔又急,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,有一夜她把我叫醒,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。这是我的严师,我的慈母。 1.用自己的话概括以上三段的主要内容。主要写母亲对我的管教,学习上的督促和做人的训导。 2.在学习方面,母亲是如何要求我的?母亲对我学习的督促是非常严格的,每天天刚亮时,她把我的衣服穿好,催我去上早学。“十天之中,总有八九天我是第一个去开学堂门的。等到先生来了,我背了生书,才回家吃早饭。” 3.在做人方面,母亲又是怎样训导我的?.在做人方面,母亲对我的管教则近乎严厉了,“每天天刚亮,把我叫醒”,反思头天的错误,认错。“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骂我一句,打我一下。”但行罚时,不许“哭出声音来”。因我说了一句轻薄的话而受到重重的责罚。 4.从哪些地方看出母亲既是“慈母”又是“严师”? 此题可概括叙述,也可答具体事例。如:母亲听了“我”一句轻薄的话后,重重地责罚我;“用舌头舔我的病眼”,充分表现了“我的母亲”既是“严师”又是“慈母”。 5.体会下列语句所包含的情感。 ①“每天天刚亮时,我母亲就把我喊醒,叫我披衣坐起。我从不知道她醒来坐了多久了。” ②“听说眼翳可以用舌头舔去,有一夜她把我叫醒,她真用舌头舔我的病眼。” 这些语句质朴、真切,饱醮感情,表现出母亲对“我”的挚爱,字里行间渗透着“我”对母亲的爱戴、感激之情。 6.试用你的眼光评价一下文中母亲的教子方式。 评价可见仁见智,积极面消极面均可。可正面肯定母亲的教之严,简述理由;也可以辩证地看待母亲教子过于严厉,尤其是体罚带来的消极影响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