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一支花 山东 陈 静 “触目横斜千万朵,赏心唯有三两枝”!如果用这句诗歌形容民国前后的文坛,形容我对该时期文学领域里的个别欣赏,应该也算恰当。 20世纪上半期的中国,在文学艺术领域里,可以说是百花齐放,除了八年级历史教材上提及的鲁迅、徐悲鸿、聂耳、冼星海、郭沫若、赵树理等著名文学艺术家之外,没有提及的依然似散落一地的晶石般放射着灼烁的光辉,如老舍、巴金、冰心、徐志摩、张爱玲、张恨水、郁达夫、林语堂、梁实秋、梅兰芳、丰子恺,等等,简直举不胜举。这其中,每一位文学艺术家都有不同于他人的文学艺术个性,像老舍含泪的幽默;冰心爱的哲学;徐志摩唯美的浪漫;张爱玲的水上文字;张恨水的引雅入俗……诸君林立,各有所倚。作为女性,笔者不可避免地喜欢着个性张扬的张爱玲,喜欢着张爱玲饱蘸细腻情愫的散文随笔,在那些字里行间,如飞金走彩于其中,让人阅来韵味无穷。记得一篇文章写张爱玲初露锋芒时,傅雷这样形容广大读者的目瞪口呆,“太突兀了,太像奇迹了”。 张爱玲原名张瑛,祖父是晚清名臣张佩纶,曾外祖父是晚清重臣李鸿章。其名爱玲的来由在她的《必也正名乎》一文中有提到,张爱玲在十岁时入学填写证明的时候,因张瑛两个字嗡嗡地不甚响亮,母亲一时不知填写什么名字好,只是暂且把英文名字胡乱翻译过来便成了名满至今的才女张爱玲。 张爱玲自小古灵精怪,她在随笔《天才梦》中写道:……我三岁时能背诵唐诗。我还记得摇摇摆摆地立在一个满清遗老的藤椅前朗吟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”……七岁时我写了第一部小说,一个家庭悲剧。遇到笔划复杂的字,我常常跑去问厨子怎样写……八岁那年,我尝试过一篇类似乌托邦的小说,题名快乐村。快乐村人是一好战的高原民族,因克服苗人有功,蒙中国皇帝特许,免征赋税,并予自治权。所以快乐村是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大家庭,自耕自织,保存着部落时代的活泼文化……由此可以看出张爱玲丰富超常的想象力以及特有的文学天赋。 文学来源于生活!在张爱玲的作品里你会发现,历史很巧妙地被她一双巧手绣于其中,如散文《烬余录》中,她用自己女性学生的独特视角写出了战争时期人们的生存状态,其中一段描写尤为坦诚,她这样写道:“至于我们大多数的学生,对于战争所抱的态度,可以打个譬喻,是像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打磕盹,虽然不舒服,而且没完没了地抱怨着,到底还是睡着了。”真可谓是淋漓尽致!毫无半点虚伪存在。对于战争,每个人在它还没有发生之前会把自己想象的热血沸腾,大义凛然,仿佛战争一旦到来自己瞬间就可以成为顶天立地的浴血英雄。然谁会推测出战争一旦发生,自己的表现又会是何其的猥琐呢?在战争年代里,大部分人应该还是平淡无奇的,英雄,只是少数。 在《更衣记》中,张爱玲结合政史把中国服装的发展变化总结的细致入微。张爱玲喜爱裁剪,她的衣服大多亲自设计制作,有这样一种体会在其中,她的《更衣记》写的更是独一无二。 摘一段搁于此再睹为快:“……军阀来来去去,马蹄后飞沙走石,跟着他们自己的官员、政府、法律,跌跌绊绊赶上去的时候,也同样地千变万化;短袄的下摆忽而圆,忽而尖,忽而六角形……时装的日新月异并不一定表现活泼的精神与新颖的思想,恰巧相反,它可以代表呆滞;由于其他活动范围的失败,所有的创造力都流入衣服的区域里去。在政治混乱时期,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,只能够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──那就是衣服。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……”这就是作家,作家用自己独特视角去分析历史,描写人类。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般,每位作家都有对生活的理解,都有不同他人记录生活的视角。 1995年,张爱玲在美国西海岸香魂归去。一代才女香消玉殒,包括那旷世才华,那绚丽人生、甚或是那痛苦、迷茫、孤单,都随着生命的终结而烟消云散。“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。泥上偶然留指爪,鸿飞那复计东西。”对于张爱玲,笔者只是略有浅识,她的作品也只是读到冰山一角,匆忙之间,写起来或许仅是惊鸿一瞥,得其仿佛,不过,如若能得一人因此爱上真正的文学,爱上纯粹的文学,也算不枉心思了。 作者简介:陈静,山东高唐实验中学教师。聊城市教学能手、骨干教师、高唐课改先进个人;省优质课获奖者;有课例、论文、课件等多次获奖;参编《金四导》系列、《快乐书坊》系列、《初中历史教材全析》等;参研市级课题、省级十五规划重点课题等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