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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镜花缘》中说月季

月季是郑州的市花,郑州人都十分喜爱月季,全市大小绿地和主要街道都可见到月季那姹紫嫣红的芳影。在古典名著《镜花缘》中,作者李汝珍借唐代上官婉儿的嘴发表了他对月季的不俗评价,足见喜爱月季品格者古已有之。
    《镜花缘》第五回“俏宫娥戏嘲金盏草武太后怒贬牡丹花”里,上官婉儿在和公主的对话中,将三十六种花分别称为十二师、十二友、十二婢。所谓师者为牡丹、兰花、梅花、菊花、桂花、莲花、芍药、海棠、水仙、腊梅、杜鹃、玉兰;所谓友者为珠兰、茉莉、瑞香、紫薇、山茶、碧桃、玫瑰、丁香、桃花、杏花、石榴、月季;所谓婢者为凤仙、蔷薇、梨花、李花、木香、芙蓉、蓝菊、栀子、绣球、罂粟、秋海棠、夜来香。公主对上官婉儿道:“你把三十六花借师、友、婢之意,分为上中下三等,固因各花品类与之区别,据我看来,其中似有爱憎之偏。即如芙蓉应列于友,反列于婢,月季应列于婢,反列于友,岂不教芙蓉抱屈么?”上官婉儿道:“芙蓉生成媚态娇姿,外虽好看,奈朝开暮落,其性无常。如此之类,岂可为友?至月季之色虽稍逊芙蓉,但四时常开,其性最长,如何不是好友?”
    撇开别的看法暂且不论,上官婉儿称月季“四时常开,其性最长,如何不是好友”,确实道出了郑州老百姓喜爱月季的最主要的原因。试问,有哪一种花儿能像月季一样从春末夏初一直开到中秋、国庆?月季花朵繁茂,花期最长,一茬花儿刚落,新的一茬蓓蕾又娇艳欲滴挂在枝头,殷勤地向人们奉献芬芳。月季品种十分丰富,有资料说现代月季发展到22000多个品种,真个是千姿万态。且不说月季家族中的一些名贵品种如蓝色月季、绿色月季、香水月季等,只说最常见的粉色、红色和黄色月季吧,花容撩人,芳香馥郁,常开常新,最宜栽于庭中小园或门前屋后空地,身居城市高楼人家也可盆栽月季,朝夕与人相处,赏心悦目,点缀百姓的日常生活。有人把什么“花中皇后”的桂冠戴在月季头上,笔者并不领情,更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称号,因为这不符合月季的品性,却感到《镜花缘》中上官婉儿将月季比作“花中之友”实在最恰当不过了。上官婉儿虽将此花位于中等之列,但笔者以为,将月季“以友视之”,不仅比“以婢视之”要尊严而平等得多,也比“以师视之”要亲切而家常得多。请听上官婉儿对月季的这段评述:“当其开时,凭栏拈韵,相顾把杯,不独蔼然可亲,真可把袂共话,亚似投契良朋,因此呼之为友。”这番话真称得上是月季的知音了。
    郑州培育的优秀月季品种很多,郑州月季和洛阳牡丹、开封菊花一样开始名闻全国。郑州人确实是把月季当作生活中的良朋好友一样对待,因此读一读《镜花缘》中对月季的评价文字,更感到格外有趣而亲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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