谐音汉字:趣用与滥用别错位
http://www.newdu.com 2024/11/27 02:11:36 普惠英才 佚名 参加讨论
喧闹的世界杯大幕已落下,人们记住了捧走大力神杯、喜极而泣的德国队,记住了与冠军擦肩而过的阿根廷队,记住了被德国7:1血洗的巴西队。当然,也记住了网上一则悄然走红的段子:阿尔及利“哑”了,瑞“失”了,比利“失”了,巴“熄”了,荷“烂”了,阿根“停”了,德“过”了。简单有趣的文字游戏放松了球迷们紧绷的神经,也让谐音汉字的魅力展露无遗。
谐音汉字的根源说 不少老外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被“一音多字、一字多音”难倒,而“一音多字、一字多音”恰恰是汉字谐音特色的基础。 汉字谐音是指在语言运用过程中,借助于音同或音近的其他汉字来表达与原字不同甚至相反的意思,从而造成一种特殊效果的语言现象。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唐正大在接受采访时表示:“汉字谐音的根源在于同音、近音现象。谐音现象的历史基本上和语言使用的历史同步。” 厦门大学海外教育学院副教授王治理认为,谐音的使用与汉语自身的特点以及汉民族的思维方式有关。在他看来,汉字谐音产生了一种“中国式幽默”——如歇后语由前后两段组成:飞机上挂暖壶——高水平(水瓶)、外甥打灯笼——照旧(舅)……两段之间具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,但在实际中往往只说前段,让听者自己“悟”出后段,形成说者和听者的默契,从中得到快感。 谐音应用的全视角 汉字谐音的应用,古已有之,既有避讳之嫌:如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”——宋代百姓讽刺官员田登为避“谐”,规定把“灯”说成“火”(“登”“灯”谐音)的故事;也有辞趣之用:如“现代语言学之父”赵元任的《施氏食狮史》——“石室诗士施氏,嗜狮,誓食十狮……”全文仅用一个读音,一气呵成,形似绕口令,读来却句句有味。 汉字谐音也渗透到人们的实际生活中。如在大门上倒贴“福”字,取“福到”之意;“鱼”“莲”与“余”“连”谐音,因而成为民间年画或雕塑作品中的常用元素;网络谐音词更是五花八门:“酱紫”、“神马”、“886(拜拜了)”……商业广告中,谐音汉字如“咳不容缓”、“天尝地酒”等日渐增多,众人褒贬不一。 具有多年汉语教学经验、曾赴国外担任本土汉语教师培训的厦门大学教师周轶认为,汉字谐音的用途多是“表达求变”,既可一语双关,如“道是无晴却有晴”;也可有言外之意,如“烟酒解决(研究解决)”;还可传递特别的感情色彩,如“粪青”(愤青)。 身为“90后”的网友小陈觉得,自己使用网络汉字谐音词的原因在于“有趣、方便、能传达自己特定的心情”;小王则认为,网络谐音词是对语言的一种创造性使用,“只要不影响理解,又能达到表达效果,是很好的事”。 谐音规范的新思考 谐音汉字的“言外之意、弦外之音”在带来趣味的同时,也惹过不少麻烦。 今年6月,一则“苟姓后人宁可不上户口,也不让孩子再姓苟”的报道引发热议;去年11月,武汉千名学生集体“纠错”报纸杂志、电视栏目、名人微博中滥用谐音的现象;不少小学教师则表示,修改学生作文好似在“猜谜”,文中不乏“稀饭(喜欢)”“+U(加油)”等词。原为趣味和审美而生的谐音汉字,却被频繁滥用。那么,谐音的趣用与滥用区别何在?汉语规范性何去何从? 在唐正大看来,谐音现象包含了“谐音词”和“本词”。能否让受众无障碍地由“谐音词”联想到“本词”是趣用与滥用的界限所在,成功的联想也是“谐趣”效果的心理学来源。 国际汉学研究会常务理事、《国际汉语学报》编辑部主任方环海认为,汉语言具有自我净化的功能,外在力量很难损害汉语体系的根基。他说:“如果把汉语系统比作是长江,往里面倾倒一点东西并不改变其流向。”唐正大则认为,汉语谐音以及很多修辞现象,都是一种文字游戏,具有趣味性和审美性,但既然是游戏,就需要规则。“对于受教育程度较高、具有一定‘免疫力’的成年人来说,不过是博得一哂;但对于少年儿童却具有误导作用,”他说。 此外,谐音汉字还需要在适宜的场合运用。“如果是对话双方的封闭式交流,不应、也很难有规则限制;但如果语言行为具有扩散性,小到日常讲话、微博博文,大到广告词、社会公文等,都应该负起相应责任。”唐正大说。 汉语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,意美、形美、音美。在中国不断开放、大踏步走向世界的今天,汉语正为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所喜爱和学习。如何既保护汉语纯洁性,又给汉语注入新的时代气息,是我们全体母语为汉语的人们所应该思考的,也是我们在语言运用过程中必须时刻当心的问题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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