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世界
http://www.newdu.com 2024/11/25 10:11:08 人民教育出版社 佚名 参加讨论
另一个世界 ──读东君《听洪素手弹琴》有感 温州市绣山中学八(4)班 胡坤霖 近或远 世界上的生物太多,以至于每一刻都充斥着喧闹,我了解的只是他们的姓名,此刻的模样,其他一切,在他们的世界里。 初读时,我并不懂东君,就像徐三白本不懂洪素手那样。我透过这堆美妙的文字注视着这些人物,蓦然间恍然,却又不知是什么。 他们仍视我为陌生人,原因是我并未将他们当成知心朋友。 每个人都需要独处,此时不需要人理睬;若始终待在角落,必然是和这个世界相隔得过于遥远。整日陷在古琴中的洪素手便是后者。 徐三白和她太遥远了,虽然只隔着一道朦胧的玄幻的纱,只有在心思醉时无顾忌地撩开轻纱有意无意地瞥见那女子的内心,懵懂一些,才能与她对话。 而小瞿和她,第一次相遇便仿佛投机,再者后来他帮助了她,她心里是感激,是爱。而生死阻断了他们彼此牵着的手。人人都说,生死已是最遥远的距离,但他们之间很奇妙。小瞿竟以蜘蛛侠的身份还活在洪素手心中,那对她来说,是个触手可及的信仰。他们之间很近,只是她活在蜘蛛侠的世界里,未必不会有伤。 所以有时,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们,其实彼此的隔阂像座山;已经分离的人们,却还依依不舍,依然存在于彼此心中。 醉或醒 徐三白这个人,初见他,觉得他挺迷糊,不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也不去顾及别人,仿佛一个失忆的人,用琴声悼念过往。但后来发觉,他也是个会沦陷的人,因为太不懂而毫无防备地落入现实之网。看见他在洪素手对峙唐老板时插话误事的模样,或许别人觉得徐三白是个势利而世故的人,但我并不觉得。 我还是想用我此刻单纯的大脑去单纯地将他也看成一个单纯的人。 对于徐三白来说,他习惯远远地将不平坦看成平坦,觉得时间能淡去一切。的确,有时可以,有时却只是暂时的止痛药。他仍是消极的。 不知是听谁说的,生命中只要清醒一瞬便已足够。人们习惯朝朝暮暮醉生梦死,早上去憎恨阳光,晚上将黑夜当成光芒,卷入那泛着酒味的星辰里,有的只是散掉的记忆和被雨蹭破的身体。 现实看上去是安稳的,每个人心里的怪物又都在挣扎,他们早就厌倦了。却自欺欺人,嘲笑着自己的乐观。 醉不只来自于酒里,我承认我是醉的,是醉在了生活里。而徐三白,他既醉于现实,也醉于洪素手的琴声。他是被涂上了一层现实的灰,其实拍一拍就能抖去,但他习惯了,习惯戴上消极者的面具。 我是个对宗教挺有感觉的人,我始终坚信的一点是,佛陀也不是清醒的。如果醒了,就是看得过于透了,而不是看透,更不是一种悟的状态。 佛陀是不醉不醒的。 徐三白自然不是佛陀,他只是习惯醉生梦死地窒息着,而他的醒,已是深夜。 本 心 我本以为顾樵先生是个所谓“超脱之人”,但越了解他,越发看到他的世故和发自灵魂的遗憾。他看到了渐渐从徐三白身上失去的本心和自己早就丢弃的初心,他对徐三白沉重地提到,却也发现了最可怕的一点。 实际上,正如我现在在思考本心一样,我与顾樵先生都明白本心的模样,像是泛黄的梦,知道它在生命中极其重要,却也像明知故犯一样,丢弃了它。 他的遗憾,是为了死而准备的,因为只有下辈子,才能找回它。 我们都想守住,却还是脱不了宿命弄丢了它。 故事中的唐书记,只等死了之后才寻回了一颗至真至纯的本心。 小说就是小说,只有小说中的洪素手才可以刻画出如此传奇的形象,现实中的本心,已经无从挖掘。 树影斑驳了我的书桌,我还是忘了我来这个世界的目的。 放眼望去,现实的世界里有太多太多的“唐老板”。 重 生 难得在秋日看到枫叶。 朝着半山腰走去,不规则的石阶零散地堆砌着,成了山路。山脚下是一片清凉,在晚秋的冷风中显得更为凄凉。 走了大半路程,突然发觉了什么,原本一直注意脚下石头的我恍然抬头,只见一片红枫从我右边的枝头落下,和满地枯叶挨在一起。顺着红枫的视线里,又隐隐察觉到了光,在左眼的余光一角捕捉到了。 我忽然想起这故事的结局,像是无言地等待梦醒。 我想这故事当中,所有人都变了,只是变的角度不同罢了。徐三白从那个原本不理解洪素手的迷糊的人,在听了洪素手最终的一曲后而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所在──他活得没有信仰,没有故事。其实之前徐三白在洪素手琴声中的醉,只不过是他的懵懂,他并不知琴声中有什么,或是洪素手自己也没有弹出自己的内心至深。洪素手还逗留在她古琴的世界里。 有人说,结局是洪素手自杀了。我并不认为真相是怎样重要的,我只是看到了她从古琴的世界里挣脱出来,去迎接充满生命与爱的世界。她将她的泪洒干了,想拥抱什么。 在她的告别曲中,顾樵先生流下了眼泪,因为他听到的是生命在喘息;徐三白终于“听”醒了,他那破碎的价值观正被重新搭筑。 包括故去的唐书记和活在蜘蛛侠身体里的小瞿,他们所有,都在噙着泪寻找着另一个世界。 快到半山腰,我放慢脚步,我想在那个陌生的世界,多待一会儿。 (责任编辑:admin) |